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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日若翻脸美国是否出兵?普京回应语惊四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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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远的星光

第十章

“九一八”事变后,东北各阶层民众和爱国官兵奋起抵抗,各种抗日武装如雨后春笋般涌现,比如义勇军、救国军、抗日游击队等等。这些抗日队伍没有粮草,没有弹药,没有援军,面对强大的日寇,他们浴血奋战,但依然是寡不敌众,几年后,很多抗日武装被日寇打散了。在这最艰难的时候,****和满洲**派出了大量的干部到东北各地,深入到各个抗日武装当中,甚至寻找那些被打散的队伍,重新把这些队伍集结起来,形成战斗力,坚持抗日。到了1934年夏,已经成立起了东北人民革命军第一军独立师、第二军独立师、抗日同盟军第四军等。

消息传到钟文楷这里,他按耐不住内心的激动,想要和自己的好朋友、好战友唐越分享,傍晚,钟文楷把唐越约到吉祥春酒馆。唐越一落座,钟文楷便端起酒杯,说今天有好事要庆祝一下。

钟文楷把东北人民革命军、抗日同盟军成立的消息悄悄告诉了唐越,唐越也为之兴奋不已。他多么希望东北的抗日队伍越来越强大,早日把侵略者从中国的土地上赶出去。

钟文楷说:“国民政府消极抗战,只有咱们**人始终站在抗日最前沿,因为咱们的信念最坚定,精神最顽强。”

唐越小声说:“对,不管鬼子多猖狂,咱都不怕,这片土地是咱的,谁想强占咱就和他拼命,不惜流尽最后一滴血。”

“来,为咱们的东北人民革命军干杯!”钟文楷举起酒杯。

“为了东北早日光复,干杯!”唐越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其实钟文楷约唐越不光是要告诉他成立革命军的事,还有一项艰巨的任务要布置给他。钟文楷告诉唐越,人民革命军的军火被日军截了。军火藏在木材中,十几大车,一个小分队护送,可是在北安附近被日军发现,双方发生了激战,革命军寡不敌众,只能撤退,军火就这样落在了敌人手里。

“现在怎么样?”唐越问。

“这批军火被日军装上火车,拉到了卜奎站,现在只知道停在编组站,等着运走。”

“革命军想抢回来吗?”唐越问。

“是啊,可是不知道是哪列车,什么时间走,往那个方向走。”

“明白了,就是说最好在运输途中下手,如果咱们能掌握准确的车次。”

“对。这不是咱们情报站的工作,可是革命军没有相应的消息渠道,只好求助于咱们。上级觉得,你去完成这个任务是比较合适的人选。”

共产国际所属情报站与东北抗日队伍的联系一般情况下是不被允许的,但是这些身为中国人的情报人员,一旦抗日队伍有所需要怎么会不出手相助呢?

“我接受任务。”说这话的同时,唐越想,自己所在的警备一团与铁路系统平时接触并不多,如何去探听消息呢?

“要快,不然鬼子就把这批军火运走了。”钟文楷说。

“知道了。”唐越不再多说什么,起身而去。

夜色如巨大的黑幕笼罩着大地,星星点点的灯光在远处闪烁,宛如鬼火般忽明忽暗。唐越身穿一袭黑色便装,如同融入夜色的幽灵,猫着腰悄悄地潜入了编组站。铁轨上停着一列列货车,铁路警护队的巡逻小队时不时走过,手电筒晃来晃去。

唐越尽量放轻脚步,每一步都小心翼翼,尽量不发出一丝声响。运煤、木材等平车、罐车和敞车他直接越过,不用管它,运军火一定是封闭货车,那么就重点查那几列厢车。东北人说的大车就是马车,十几大车的武器弹药装进封闭货车也就是一节货厢,俗话叫一个车皮,那么,这个车皮在哪里呢?

他靠近一列列货车,双眼审视着每一处细节,好在有些厢车带有气窗,唐越想从气窗往里看,但是够不到,于是他悄悄爬到车顶,抓紧边沿,从上面探下身子,这样就可以看到了。他一节节货厢看过去,没有要找的军火。他额头上渐渐渗出细密的汗珠,呼吸变得急促而压抑,心脏在胸腔中疯狂跳动,仿佛要蹦出嗓子眼儿,所有带气窗的厢车看了一遍,依然一无所获,于是他把目标放在了四站台、五站台那两列全封闭厢车上。

有巡逻队走过来了,唐越在车顶爬好,或赶紧钻到列车下面,等他们走远了,再钻出来继续查看。他伸出手轻轻触碰那些冰冷的车体,金属坚硬的质感让他心中绝望,车门如坚固的壁垒般紧锁着,他咬着牙用劲去掰,哪怕掰开一条缝隙,往里面看一眼也是好的,但是车门纹丝不动。

编组站内弥漫着一股机油和铁锈的味道,四周死一般的寂静,只有他轻微的呼吸声和偶尔踩到石子发出的细微声响。远处的黑暗中仿佛隐藏着无数双眼睛在窥视着他,让他不得不倍加警觉。他一边紧张地观察着四周,一边继续艰难地检查着列车。每一节货厢都像是一个巨大的谜团,让他无从破解。

这时他想到,运送军用物资的列车会不会加强防备呢?那么巡逻队会不会特别注意军用列车呢?他决定跟在巡逻队后面,试试能不能看出什么端倪。他守在那两列全封闭厢车旁,听着脚步声,等到了巡逻队走来,然后不远不近地跟着。他的手心里满是汗水,湿漉漉的,身体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但是眼神中透露出机智和坚毅。

果然走到五站台,巡逻队在那列货车前放慢了脚步,还时不时弯腰查看车厢下面。等巡逻队走过去了,唐越来到近前仔细观察,货箱车门都上着锁,一般的钳子是剪不开的,不过这样的锁一颗手榴弹就能炸开,他想。如果那节车皮就在这列车上,会是哪节呢?

唐越一节一节地看过去,突然他发现有一节货箱不仅上了锁,还打了铅封,这就与众不同了,说明它里面的货物比别的货箱里的重要。每节货箱上都有英文字母和数字,唐越不知道它们的意思,但是数字各不相同,这些白色的数字在夜里也能看得很清楚,这节货箱上的数字是4116084。唐越把它牢牢地记住了,不管是不是它,先记下来再说。同时唐越还记住了它是前数第九节。

这一夜,唐越最终只能带着满心的不甘和疑惑,悄悄离开了编组站。

次日一早,唐越正坐在办公室中,心里盘算着钟文楷交给自己的任务,这时魏参谋长迈步而入,对着朱彪道:“朱彪,你去一趟运输大队,他们请求咱们出兵,帮着护送一批被服,你去与他们对接一下。”

朱彪却是一脸的不耐烦,嘟囔道:“打个电话不就成了,干啥这么麻烦,每次都得跑一趟。”

魏参谋长不高兴地说道:“面对面跟他们对接清楚,以免出差错。”

朱彪依旧嘟嘟囔囔地抱怨着:“我手头还有事儿呢。”

此时唐越心头一喜,机会来了。他赶忙起身,快步走到魏参谋长面前,说道:“魏参谋长,我去。”

魏参谋长瞪了朱彪一眼,转而轻拍唐越的肩头,点头道:“好吧,那你去吧,到那儿找陈队长,就问他这次护送任务需要咱这边儿出多少人,什么时候出发,在那儿集合。唐越你要明白,咱们派个人去对接,显得咱们对运输大队的重视,平时咱也有求他们,他们是财神爷,也给过咱很多好处。”

唐越应道:“明白,我马上就去。”随即便走出了办公室。

离开警备一团,唐越在道上慢悠悠地骑着自行车,边走边琢磨能不能从陈队长那里套出点话来,他是负责运输的,他也许会知道运送军火的事情。或者等从运输大队出来,找个理由去一趟火车站。

到了运输大队门前,唐越被哨兵拦住了,唐越说要见陈队长,哨兵说陈队长刚刚出去了,不知道去了哪里。

唐越转身往回走,突然他有了主意,快蹬起自行车,径直奔向火车站。一路上,他仔细盘算了自己应该采取的行动,确定下了几个步骤。到了火车站后,唐越首先找到警护队。

进门后唐越瞄上了一个警尉,上前询问道:“你看见运输大队的陈队长了吗?”

警尉摇摇头,“没看见,好像今天他没来过。”

“我是警备一团的,你们要运出的军火不是让我们护送吗?需要我们出多少兵力?什么时候出发?往哪儿运哪?”唐越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其实他已经在偷换概念。

这个警尉诧异道:“我们可没请你们帮我们护送军火。”

唐越忙道:“这是我们长官让我来问的。”

警尉说道:“没有这事,运送军火的事情我们警护队自己负责,还有日军押运,不需要你们管。”

通过对方的话语,唐越心中明了,确实有一批军火在此等候运走。同时,警尉还透露出一些信息,押运军火列车有警护队还有日军。

唐越接着追问:“不可能啊,你就说什么时间运走吧,是哪列车?”

警尉顿时警惕起来,对着唐越道:“跟你说了不需要你们负责,你打听这么多干什么?你到底是谁,想干什么?”

“我们长官派我来联系,我得把情况问清楚。你说不用就不用吗?那我们长官为什么派我来?”唐越也不甘示弱。

正在此时,几个戴着宪兵袖标的鬼子迈步走了进来,为首的是一个军曹。他目光犀利地盯着唐越,问道:“你是哪里的?”

唐越不慌不忙地应道:“我是警备一团的参谋。”

“有什么事吗?”

“我来联系押运的事情。”

警尉插话说:“高桥班长,这位长官说我们要求他们帮助押送军火。”

这个高桥班长就是宪兵队的高桥拓,他看着唐越,不觉警惕起来。“没说让你们警备一团来护送军火。”

“是我们魏参谋长让我来联系的。”

“他还问是哪列车,什么时候开出。”警尉对高桥拓小声说。

“你打听这些干什么?把这个人给我带走。”高桥拓对手下下令。

“带我走?带去哪里?”唐越沉着地问道。

“宪兵队。”高桥拓看了看唐越的军衔,又缓和了语气:“跟我去宪兵队走一趟。”

陆军宪兵,在日军部队中是被高看一眼的,平时就敢呵斥比自己军衔高一两级的人,更不要说面对伪满军官,他们的趾高气扬、目中无人无以复加。他们是军中警察,按照常理,只负责对自己军队官兵的监督纠察,而实际上他们对日军的管束基本看不到,日本关东军在侵入中国东北后,在宪兵队内设立特高课,全面转向**抗日组织,这群毫无人性的东西,对占领区平民也犯下了累累罪行。

“我打个电话可以吗?”唐越问。

“不可以。走吧!”高桥拓喊道。

此时唐越的大脑急速旋转:不能就这么跟他们走,那样就显得心虚了,必须闹起来,这样回去也好交代。

“你让我走我就走吗?”唐越喊道:“就凭你一个班长,你有什么资格?老子不走你能怎样!?”

唐越的轻蔑激怒了高桥拓,他没想到对方如此强硬,于是张嘴骂道:“八格牙路!”

唐越也回了他一句:“你,八格牙路!”

场面混乱起来,高桥拓犹如一头被激怒的野兽,整张脸都因愤怒而扭曲起来,眼睛里闪着凶狠的光,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口中歇斯底里地大骂着唐越:“八格牙路!”

而唐越本就是故意要激怒这个鬼子,此刻更是仰起头,瞪大双眼,扯着嗓子竭尽全力地喊道:“你才是蠢猪,你这个蠢猪,我就不和你走!”

高桥拓听到唐越的辱骂,气得脸色瞬间胀得如猪肝一般通红,额头处青筋如蚯蚓般暴跳而起,双手紧紧握拳,浑身颤抖着,怒声喊道:“我怀疑你是**,你是个探子,今天你落到我手中,就休想溜走!”

唐越却是一脸不屑,嘴角带着一抹嘲讽的冷笑,挺直了腰板,轻蔑地说道:“哼,你说我是**,我就是**吗?睁开你的狗眼好好看看,老子可是堂堂的中尉,你一个小小的军曹也敢来抓我?”

高桥拓那狰狞的面孔愈发扭曲,猛地一挥手,气急败坏地指挥自己手下的士兵:“八嘎!把他给我抓起来!”

几个士兵闻声而动,他们迅速围了上来,手中紧握着枪支,眼神中透露出凶狠。唐越见状,毫不犹豫地快速拔出腰间的枪,右手紧紧握住枪把,直直地对准了高桥拓,眼神中满是无畏。那几个士兵也立刻举起枪,黑洞洞的枪口瞄准了唐越,气氛瞬间变得剑拔弩张。

这时,那个警护队的警尉满脸焦急地赶忙上前来,双手不停地摆动着,试图将双方拉开,然而唐越依旧在不停地吵嚷着,丝毫不把高桥拓放在眼里,高桥拓也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怒目圆睁。

突然,一个士兵猛地举起枪托,用尽全身力气狠狠砸向唐越的脑袋,唐越只觉眼前一黑,一个趔趄便被砸倒在地。紧接着,几个士兵如饿狼一般一拥而上,死死地按住唐越,迅速夺下了唐越的枪,同时几支枪直直地逼住了唐越,让他再无反抗之力。

唐越的脸上写满愤怒与不甘,但是情形已经无可改变,唐越只好起身,被几个士兵押着往外走去。

可是就在唐越身后的房门即将关上的时候,他听到室内的高桥拓对那个警尉说:“加派警员,夜里11点之前不可以撤回。”

警尉连连说“是”。

唐越在心里分析,说的一定是为军火列车加派警员,那么,就是说夜里11点前列车会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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